“是你？”张欢无力地跪在地上，拼命用灵气护住自己的心脉，“这不可能，你一介凡人……”
他以为是清瑾下的手，只是惊讶清瑾的动作居然这么快，他居然毫无知觉。
可现在，那个清璎居然说是她……
她明明就是个凡人，这怎么可能！
“这么惊讶啊，”凉初笑嘻嘻地踮起脚尖，因为有些吃力，索性把下巴搁到清瑾的肩膀上，目光格外无辜，“这不是什么法术哦，只是我的自保手段而已。”
是她的，而不是原主的。
清瑾没有转头，他能感觉到凉初的气息在他身上柔柔的喷洒，他不敢动，怕打破这一刻的亲近。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张欢气急败坏地怒吼，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导致血流的更欢快了。
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对他做了什么，而他丝毫没有察觉到！
这不可能！
“既然是自保手段，怎么可能告诉你嘛。”凉初无辜地耸肩。
话音刚落，张欢的胸口处又接连刺出几根血色的尖刺，乍一看上去就像胸前开了一朵妖异的花一般。
张欢连吐几口血，灵气再也护不住心脉，他不甘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没了气息。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动的清瑾突然扬手一道灵气对着张欢的头顶上方打了过去。
一个虚浮的人影被强行定在了半空中。
人影奋力挣扎，同时对着清瑾怒吼：“清瑾，你想干什么？”
“动了我的人，你以为你还可以留着魂魄？”清瑾神色冰冷如寒潭。
这个人影正是张欢的魂魄。
凭张欢化神的修为，即使是死了，也可以用魂魄夺取他人的身体强行附身，俗称夺舍。
即使夺舍不成，只要魂魄在，还是可以成为鬼修。
他依然有机会飞升成仙。
清瑾怎么可能容许这样一个伤害凉初的人继续好好活着，哪怕只是魂魄！
张欢的魂魄挣扎地更加剧烈起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就算绑了她，可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不至于让我魂飞魄散！”
“若是她有丝毫损伤，你以为你还能这么轻松的死吗？”清瑾冷笑一声。
随即爆发出强大的灵气向张欢的魂魄里打进去，片刻，张欢惨叫一声，魂魄爆炸，化为飞灰，彻底湮灭。
凉初看着这一切，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所以并不觉得清瑾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清瑾直到这个时候才转身看向凉初，神色虽然还算平静，但眼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恼怒：“你为什么不跑？”
他给她准备了那么多防身的道具，她明明可以挣脱，为什么还跟着张欢到这个地方来。
天知道他拎着猎物回去却看不到她的时候，心里有多不安。
“因为我想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啊。”凉初笑容无辜又纯真，“师父不肯告诉我，我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清瑾沉默了两秒，才问：“你现在知道了？”
凉初点头：“知道了。”
“我不告诉你，是不想给你增添烦恼。”清瑾有些别扭地解释。
就算凉初知道了这件事，也不能改变什么，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她以凡人的身份在修真的世界，什么也做不了。
只要他保护好她，不就够了？
“我不怪师父啊。”凉初笑眯眯地点头，“师父自然有师父的考量，但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所以才想办法去问问别人，师父应该也不会怪我吧。”
她理解清瑾的做法，不代表赞同。
但她控制不了清瑾的想法，就只能自己费点功夫了。
清瑾愣了愣，才摇头：“不怪。”
只要她愿意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有何来怪与不怪。
“那么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师父呢。”凉初歪了歪脑袋，俏皮一笑，“我不能修炼，跟我体内封印的那只神兽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她不能感应到灵气，那么她确实是个凡人。
但事实是，她可以感应到灵气，却不能像其他修士那样引气入体，那么问题十有八九就是出在这个封印上。
清瑾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你若修仙，你体内的神兽也会跟着得到力量，突破封印的可能性会增加，所以封印上有阻止你引气入体的阵法。”
凉初呵呵两声。
果然如此。
说起来原主也是可怜，被人强行注定了不能修仙的命运，还有时时刻刻都可能会被绑架的危险。
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注定不会有好结局。
原主那次被魔修绑走，应该也是因为神兽，后来魔修对她施法就是试图解开封印吧。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封印没解成功，却危及了原主的性命。
“既然是神兽，为什么要封印？”凉初表示不解。
一般神兽不都是代表祥瑞的，好不容易有个稀有祥瑞出现，不好好捧着供着，居然给封印了，这封印的人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清瑾抿了抿唇，一脸沉思。
突然他一把抱住凉初，带着她飞出山洞。
速度极快，风声在耳边呼啸，吹得凉初都睁不开眼。
过了好一会儿，清瑾才布了个结界，阻隔了风，凉初这才算恢复了听觉。
凉初：“……”
不想说就不想说呗，突然就带她上天是几个意思，还让她猛吃了好几口风。
她可是个抵抗力很弱的凡人，感冒了谁负责啊？
清瑾看着怀里的人一点都没有挣扎，心里隐隐有些雀跃。
她不反感他的触碰，上次也是，这算是个好兆头吧。
“师父，”凉初突然抬头，视线刚好跟清瑾对上，“我们现在去哪里？”
清瑾有一瞬间的心跳乱拍，但很快平稳下来：“御风城。”
反正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去御风城，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清瑾不想在走过去了，直接飞的好。
凉初没有反驳，想了想，她又问：“真的没有什么道具可以帮助我隐藏神兽气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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