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打了？”秦禹霄眉眼里仍是寻常的清冷，但那股笼罩在身上的暴戾之气已经腾腾升起，却让人感到莫名胆寒。
“没劲！”他挥了挥手，从口袋里扯出一张独立包装的湿纸巾，仔细把刚刚抓过背心男的手里里外外擦了个遍。
顾舟说过，不能乱扔垃圾。
他轻笑一声，把用过的湿纸巾重新叠起来装进包装袋里，朝刀疤男勾了勾手。
刀疤男几乎是扶着墙一步一步挪着走了过去，眼神里写满了惊恐，浑身战栗随时准备护着头。
秦禹霄歪了歪脖子，把手里的垃圾用两根手指拎起来，塞进了刀疤男的上衣口袋里：“记得，出去要扔垃圾桶！”
刀疤男的喉咙像是被卡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颤颤巍巍地点了一下头。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
小五迎面走了出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盛况，一个吐血的正趴在地上面目狰狞捂着肚子，一个跪在地上脸色惨白，还有一个虽然扶墙站着，但下一秒仿佛就要尿出来的怂包。
“这……”小五双手交叉在胸前，横着眼对秦大少爷相当无语。
“没意思，都不够我热身！”秦禹霄明显很不尽性，本来听到了顾舟曾经的感情史，肚子里就憋了一堆火，好不容易碰上几个不要命的，结果……一言难尽。
小五走了过去，用脚碰了碰那个缩在地上吐血的壮汉，看他十分灵活地躲了过去，嘴里嘀咕着：“还好还好，下手终于知道轻重了！”
“嗯，交给你了！我要进去把酸奶放进冰箱！”秦禹霄又把手插进了口袋：“对了，等你搞定这些，咱们出去喝点东西？”
“想我了？”小五眯起桃花眼，凑过来一阵坏笑。
“嗯！想跟你聊聊……”
秦禹霄说完就打开了家门：“记得把地板擦干净……”
砰……门关了。
顾衡像个傻子一样瘫坐在地上，看着完好无损的秦禹霄走了进来，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姐夫……你刚刚和谁说话？”
“朋友！”
“不是……咱们家猫眼坏了……”
“没事，等会儿就好了！”秦禹霄换了拖鞋，看着地上原封不动的购物袋，果然，这家伙没有把酸奶和肉放进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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