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看着她一边说，一边低着头进了厨房，她赶紧跟进去。
然后就看见郑之卉站在灶台前动作有些无措地去拿电磁炉上的小锅。
“刘妈，你先吃吧，哥哥昨晚很晚才回来，他没那么早起床的……”
刘妈赶紧过去接过她手上的锅，“我来。”
刘妈一接过锅，郑之卉就又立马转开了脸，但刘妈已经看到了她泪眼模糊的双眼。
“小姐……”
“哦，对了，我还在网上学着做了一个炖汤，一会去探视爸爸。”
郑之卉知道她靠近，又背着身转到了另一边的砂锅前，碎碎念的声音越来越颤哑，“刘妈你是不知道，我上次见到爸爸，他憔悴了，人瘦了，头发也白了许多，我得给他补补，啊，嘶——”
随着“啪嗒”一声盖子重重落回原位的声音，郑之卉疼得条件反射般退开了一步。
刘妈赶紧上前，“怎么了，烫到手了吗？小姐，疼不疼？”
郑之卉捂住被烫的左手，忽然蹲在地上，咬着牙忍耐了一会，终于绷不住地呜咽着哭出了声音。
“疼，好疼好疼……呜呜……”
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肆无忌惮哭出来的宣泄口，她越哭越收不住，脸上大颗大颗眼泪滚落。
刘妈看着她缩成一团，泣不成声的样子，心疼不已。
明明她可怜的小姐什么都没做错过，她也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为什么却要承担这么多？
刘妈蹲下抱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像小时候哄她时那样，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
哭吧。
找个理由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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