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拜师
赵老爷子闻言顿时笑了起来，直接把高老的联系方式写给了黄震。“谁叫你小子那天那么急着走，老高向我打听了好久你的信息。不过当时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所以没有告诉他。今天你说起来我才想起，估计老高是起了爱才之心。”
黄震欣喜地接过了高老的联系方式，他记得上次高老说还有关键性的证据没有找到，不知道他现在找到了没有。
赵老爷子看着他坐立不安的样子，便知道了他的想法，直接赶人道，“行了，行了。东西也拿到了，快去吧，不用陪着老头子了。”
黄震挠着脑袋尴尬地笑了笑，“赵爷爷，那我就先告辞了，改天有空再来看您。”
赵老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记得代我向老高问好。”
黄震离开赵家，坐在自己的车上纠结了一下说辞，随即便拨通了高老的电话。
很快电话便被接通了，从里面传来高老儒雅慈祥的声音，“喂，哪位？”
黄震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高老师，您好，我是黄震。就是上次那方歙砚的所有人。”
电话那头，高老顿时就想起来了，看来上次那番对程大昌生平的推论被他记在了心中。
“对，对，对，我记得伱。上次你的推论十分精彩，我还以为没机会再见呢。”
黄震连忙谦虚地说道，“您老谬赞了，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清楚，还需要向您请教呢。不知高老师是否有空，我当面拜访一下。”
电话那头高老听了之后，显然很高兴，“行啊，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你早点过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再分析一下程大昌年幼时的故事。”
黄震答应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很快高老便将自己家里的地址发到了黄震的手机上。
黄震看了眼时间，现在时间尚早，况且第一次去人家家里，空手也不好。
于是，他从赵家的别墅出来后，直接去了附近的一个超市，买了两条华子，两瓶茅台，以及各色的保健品，牛奶零食等。
直到超市手推车上再也堆不下任何东西后，黄震才停止了采购。
按着高老给的地址来到了一个小区门口，这个小区离自己家不远，黄震记得这里应该是旁边金陵大学的职工房。
看来高老或者他爱人，应该是在金陵大学任职的。
黄震按照保安的指示，把车停到了高老家的楼下。
随后，他塞了包烟给保安，让他帮忙一起把车上的礼物搬上去。
那个保安满脸堆笑地答应了，帮着黄震一起把东西拿到了楼上。
“叮咚。”黄震按响了门铃。
“来了。”从门里传来了一个老年女性的声音，看起来应该是高老的爱人。
很快，门便打开了，门后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年女性，吃惊地看着门口地上大包小包的东西。
随即，她眼神上移看到了一脸局促的黄震，“这是小震吧？老头子和我说过了。你说你来就来吧，带那么多东西干嘛？”
黄震挠了挠脑袋，傻乎乎地回道，“第一次来不知道买点什么东西，所以每样都买了点。”
“太破费了，来来，快请进。”高老的夫人直接拉着黄震进了屋，然后转头对房间里大声吼道，“老头子，小震来了，你快来帮忙搬东西。”
“来了，来了。你自己拿一下不就好了。”从房间里传来了高老不耐烦的声音。
随着房门的打开，高老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
当他看到门外的东西时，顿时愣住了。
“你这是买了多少啊？那么破费干嘛？”高老指着门外堆积如山的东西问道。
黄震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高老师好，我这不是托您的福赚了笔钱吗，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所以每样都买了点。”
高老摆摆手，“我托你的福，才能了解这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我今天叫你来也是想感谢你的。”
说完，他指着门外的东西，“搭把手吧，我一个老人家可拿不动那么多东西。”
黄震尴尬地笑了笑，随即便帮着高老把东西都搬进了客厅。
两人搬完东西后，便在沙发上坐下，高老的妻子则跑去厨房继续做饭了。
“高老师，我想问你，关于程大昌的后续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高老点了点头，走进书房，拿出一沓a4纸，递给黄震。“这是程氏族谱的影印本。”
黄震翻开手中的纸，第一页不是程大昌的名字，反而是一个叫程大壮的，下面是一个叫程安福和程汪氏的名字。
这个程大壮应该就是程大昌的爷爷。程安福应该就是他的父亲的。这本族谱应该是程大昌开始编纂的。
“你看后面的，上面有人物传。”
听高老这么说，黄震翻了一页，上面是程安福的传，详细地记载了他的生平。
果然在传记的中段，程大昌出生的那段中写道，宣和五年正月，生大昌于汴。
黄震迫切地往后翻去，想看一下两人逃难后的经历。只可惜上面语焉不详，只写了靖康二年正月，举家迁于歙。
不过想来也是，谁家的族谱上会写逃难的过程。当然只会往好的地方写。
比如程大昌的人物传上，什么三岁习字，十岁属文。
而程汪氏的人物传则更简单，只有某某人士，某年某月某日受诰命。其他的一概没有。
所以这上面，并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关注的东西。
黄震把这叠纸合上后，叠整齐放在茶几上。
高老见状问道，“怎么？没找到你想要的？”
黄震开心地笑了起来，摇头道，“不，我已经找到了。”
高老欣慰地点了点头，这一行里，拿得起放得下才是正确的。
毕竟中华历史浩瀚如海，大部分真相都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
只有不经意间的发现，才能还原某一段历史。
大部分时间这段历史都是藏在迷雾之中的，更有甚者已知的历史直接就是错的。
而作为一个学者的使命，就是还原历史的真相。
“小震，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学些东西？”
黄震一愣，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等他反应过来时，高老已经满脸喜意地看着自己了。
看着高老的目光，黄震福至心灵，直接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高老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无语地摆摆手，“你小子电视看多了吧？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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