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城一中。
姚盼儿来学校的时候带了一杯奶茶，见前桌没有坐人。
她去问了老师才知道虞清请了半个月假。
之前虞清从不请假旷课，所以郑惠君很爽快的给她批假。
姚盼儿心不在焉的回到教室，那杯奶茶也放在桌上一直没喝。
——
前一晚秦执将公司的事安排妥当，带上殷裕生去往火车站，跟虞清汇合。
由于体质特殊，秦璟则是留在诊所，他知道自己去了只会添后腿。
另一边，虞清在去往火车站之前，到道教用品店买了所需用品。
等她买完东西打车到火车站，时间正好八点。
殷裕生见她什么也没带，疑惑道：“你不带些符纸什么的，连衣服也不带吗？”
虞清摇头：“你可能眼神不好使吧。”
殷裕生：？
他是把虞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没看见她带了什么。
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少女腰间的粉色挎包，这么小能装下什么？
草原那边昼夜温差大，所以殷裕生带了好几件军大衣。
就连秦执都带了两件比较厚的外套。
三人检票进站，绿皮火车发出嗡鸣的声音。
“虞小姐，我们为什么要坐火车，飞机不是更快吗？”
“火车上人多眼杂，你要保管好随身物品。”
“对了，我还带了两瓶水，虞小姐喝不喝？”
殷裕生问了虞清的名字后，就开始话变多了。
最后虞清都有点忍不了，“你话太多了。”
这下殷裕生才老实了点，不过没憋住几分钟。
订的是软卧车厢，直接买了四张票，三人在同一个车厢。
虞清跟秦执睡在下铺方便照看，殷裕生一个人住在上铺。
软卧车厢里只有一个小餐桌，现在放了秦执的笔记本电脑。
距离他们下站的地点要两天一夜，殷裕生在打游戏，秦执戴着蓝牙耳机在视频。
虞清拿上水壶打算去接点热水。
一节车厢有八个软卧车厢，走到头有一间洗漱台，一间共用卫生间，洗漱台靠近左边是灌热水的地方。
火车正在行驶途中，时间还早，大部分车厢都开着门。
泡面与各种食物的味道透过车厢飘到外面走廊。
虞清接完热水，经过第二个车厢时，在走廊座椅上看见了一个男人。
他抱着一个公文包，打领结穿西装，打了发蜡，正在看窗外。
虞清轻微蹙眉。
她是柯南转世吧？
男人忽然侧目看向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得笑：“小姐，有事吗？”
“不好意思，水太烫了，我在想要不要加点凉水。”
男人拧眉，在他心中，眼前的人他并不认识。
少女未免有些过于自来熟了。
男人没再回答，又重新看向了窗外。
火车途径一座山脉，视野所及之处是一片枯草，高山。
虞清拿着水壶回了车厢，习惯性的泡上一杯绿茶。
一直到十一点，秦执结束了视频会议，他合上电脑。
眸光瞥见对面的少女，她正盘腿坐在床上。
双腿之间放着5.3，右手握着圆珠笔，她答题速度很快。
秦执有生之年难得有了几分羞愧。
“抱歉，你坐过来答题吧。”
虞清写下一道答案，才抬头看他，明白他的意思后便坐了过去。
她把5.3放到小餐桌上面，
斜躺在上铺打游戏的殷裕生，第无数次把手机摔到被子上。
破网！
他一个蹬腿跳了下去，坐到秦执身边，眼神意味不明。
他刚才恍然间好像听见某人说‘抱歉’了！
秦执眉心带着几分倦意，懒得去搭理旁边的‘神经病’。
殷裕生也只敢在心里调侃，他站起身，“你们吃什么？我去买午饭。”
“随便。”
“都可以。”
两道声音同时回答。
火车上的饭菜味道始终那样，再变也不会太离谱。
殷裕生笑了笑，拉开车厢的门出去。
车厢内剩下的二人谁也没主动开口，一时间安静下来。
秦执平日里只会工作，也没什么娱乐休闲的活动。
他索性无事，干脆就看虞清刷题了。
窗外阳光灿烂，日光透过枝叶缝隙在林间形成丁达尔效应光束。
他坐在窗边，倾洒的光线透在身上，半明半昧。
十分钟后，殷裕生从餐车回来了。
虞清便收起5.3，准备吃完饭再刷题。
这次请假郑惠君不但批假爽快，给她安排作业也很爽快。
殷裕生一放下餐盒，就兴致盎然的说着：“你们猜我刚才看见什么？”
不等二人回答，他又飞快接了下去。
“我在第二个车厢外面看见了一个男人，他的着装打扮像是从九十年代来的，真想不到，现在还有人如此怀旧。”
秦执拆开一次性筷子，确认筷子没有倒刺后，“给你。”
“谢谢。”虞清接过筷子，道谢。
“喂，你俩怎么又不理我？”
殷裕生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虞清道：“你最好离外面的人远一点，不要主动跟他们打招呼。”
须睨，她担心殷裕生小孩子脾气不听话，又说了一句。
“他们有些不对劲。”
小餐桌上放着三份快餐式盒饭，一荤两素。
听见虞清的话殷裕生脸色微僵，手上的筷子也掉到了地上。
“……说，说了会怎么样？”
虞清吃了一口番茄炒蛋，抬眸看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她拿起小粉包，拉开，拿出一张画好的符纸。
“拿去。”
殷裕生应该是主动跟那个男人打招呼了，但他身上并无异样。
看来那个‘公文包男人’对他没有什么恶意。
换成别的，可就不一定了。
殷裕生忙不迭把符纸放到胸前口袋里，还用手拍了拍，安抚自己。
早知道他就不那么热情了……
一旁随意吃了几口饭菜的秦执放下筷子，冷淡抬眸。
“管住自己的嘴，也就你能添乱了。”
殷裕生：？
他啥也没干啊，谁知道出门碰见个着装怪异的人，还能是……
“不对啊，虞小姐，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没受到什么伤害。
“食不言，寝不语。”
殷裕生只好先吃完饭，然后又问了一遍。
“被困在火车上的老鬼，他对你没有恶意，但不保证一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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