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闻言，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按照现在的信息来看，不管是掠夺者还是放逐者，都能被人为制造，并且已经有了完整的生产链。
洞悉了人类修士与堕行种驯养规则的人，便能拥有最忠诚的追随者。
失去灵魂的傀儡军队会为主人铲除一切阻碍，掠夺所有资源，手握军队的掌控者尝了力量的滋味，便贪婪地则继续寻找更多的棋子，不断扩大他手中的筹码。
如果是她掌握了这样的秘密，她会跟这些人一样残忍吗？
会的。
甚至会比这些人更疯狂。
所以在弄清局势之前，还是别沾边为好。
若放任自己不断汲取贪婪和欲念为养料，心智便会被被欲望深渊彻底腐蚀。
这是金渡叔叔一再告诫过的话。
金灿灿没喊停，启明便接着说下去：“交界处的大人物都已经告诫了那些修士，将‘进化仪式’的真相跟他们讲得十分清楚，可那些人如同疯魔了一般，不仅不信，还当着我们的面扼腕叹息，恨自己脚程不快，没能赶上。”
“其中一个阵修我还认识，半年前，他曾经去过日不落山岭。”
“这次再见，我差点认不出他。”
启明掏出一幅画像，画像很小，卷起来不过一支香烟的大小，他递给金灿灿，指着其中一个白发青年说道：“此人便是那阵修，是个纯净冰灵根，当时浑身经脉都被异术冻住，只一口气吊着命。”
“他的长相非常优异，所以我印象很深，他名叫挫金，身怀异宝，用一身至宝换了保命的药材，在日不落山脉修养了半个月，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也是个背负血海深仇的苦命人。”
“如今再见，他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这幅画上画的，应是十来岁时的他，这幅画像之前被存在一支玉笛中，是贾先生转卖笛子时发现的。”
金灿灿仔细看了下挫金的眉眼，心脏不知为何猛然突了几下。
她微微挑眉，知道这应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原主似乎跟这人有些渊源？
金灿灿立刻联想到了之前在雪影房间内见过的画像，她问道：“挫金是雪族人？”
银发，纯粹冰灵根，非常明显的雪族特征。
启明微微摇头：“这就不清楚了，日落山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从不问来者的来历和身世。”
“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毕竟雪族已经有上千年不曾离开过冰原，每次现世，都会引发轰动，而且人人都会将他们奉为座上宾，得罪了雪族，就约等于得罪了修真界的半壁江山，若挫金真的是雪族人，怎么可能受那么重的伤？”
金灿灿未置可否，将画卷收了起来，问道：“这个你还有用吗？没用的话给我。”
启明微微摇头：“我本来想把这个还给挫金的，但交界处的大人不让我跟他们接触，我就在外面等了几日，但没见挫金出来。”
金灿灿言简意赅：“谢了，这些信息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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