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捕头想劝一劝，听说新任知府大人是新科状元，连案子都没有碰过，上来就要查这么悬的案子，保不准刚查就被鬼杀了。
起码要留着命把其他事物先处理了，再去碰这个案子，要不然，再堆其他案子，监牢里面的犯人都住不下了。
李毓对着周铺头道：“鬼？世上没有鬼，都是人心。”
这句话李毓说得很大义凛然，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夺舍，因为鬼没有实体，如何把人分尸？
这样说，也是为了给眼前的捕头一点信心而已。
周捕头一点信心都没有，只是觉得新来的大人，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个案子实情如何？”李毓坐在凳子上，喝着茶，递了一杯茶给周捕头。
周捕头见对方真的要往死路走，也劝不动，也不好拦着不听话的，想送死的人：“这件事的起因是知府大人的一个姨娘，那个姨娘是被吊死在自己的房间，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人也没有放下来。”
“当时大人没有让查，说姨娘跟他吃醋，吵了一架，就想不开。”
李毓庆幸自己没有买下那知府的院子，就说是凶宅，这个阿中只是说知府大人没死在里头，还留了一手，没说姨娘的事，当时她也没想到这一茬。
“然后草草盖棺了，之后，府里面接一连三处出了怪事，大人的几个姨娘都说看到死去的王姨娘在房间走动，大人让我等去那房间住了一宿，也没有看到她们口中的王姨娘。”
李毓觉得这样的话就神奇：“是她们说亲眼看到的吗？”
周铺头点头：“是，大人有个姨娘还被吓得失足掉到水里面，被旁边的下人救起来，大家再去查看的时候，却看不到有鬼，也看不到有人。”
这个说法比阿中那个人伢子说得靠谱多了。
周捕头又接着道：“在这之后，有下人说大人的房里王姨娘的声音，大人曾经很生气说过，根本没有这个事。”
“但是属下去盘问大人身边伺候的两人，两人都说听到王姨娘的声音，供词差不多。”
李毓狐疑问：“不是说还有个姨娘被吓得差点噎死了吗？”
周捕头摆手：“这个是因为郑姨娘在吃饭，大人带着属下路过郑姨娘那，大人突然间出声，吓得那郑姨娘噎到了。”
李毓点了点头，她就说谣言不可信，不信谣，不传谣。
“然后呢？之前的知府是怎么死的。”李毓直接问。
“大人的死因是被勒死，再吊到房梁上，再被砍下双手，还有子孙根。”
“青楼？”
“是的，大人您怎么知道的？”周捕头好奇，这大人不是才述职两天吗？
李毓嫌弃道：“叫完上一任知府大人，就别再叫我大人了。”要不然总感觉自己才是死的那个大人。
周捕头有点尴尬：“我这就习惯了。”
“我知道，但是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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