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欢有些不明所以，但她看了一眼黎浅还是点了头。
黎浅却不由看向顾庭琛，“你要和我二姐聊什么？”
顾庭琛勺了几下粥，“黎氏未来的发展，想听么？”
黎浅：“……”
不知为何，黎浅总觉得他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但就是有种被威胁了的感觉。
但她有点不太确定，因为他的神色太平静了，根本就看不出是威胁的意思。
所以她得再看看到底是不是威胁。
就连黎欢也愣了几秒，她的视线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后才道。
“顾总有什么指教？”
“指教没有，意见倒是有。”
黎欢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一脸正色道：“顾总尽管说。”
但顾庭琛却忽然看向黎浅，“吃么？”
黎浅：“……”
不用看了，他就是故意的，就是在用黎氏威胁她。
但黎欢显然不会想到这一层，只觉得两人有点古怪。
黎浅攥紧手中床单，看着他淡然的神色最后也只是吐出一个字。
“吃！”
于是黎浅在顾庭琛变相的威胁下喝完了整碗粥。
顾庭琛喂她吃完粥后就起身离开了病房，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给姐妹俩留点空间出来。
黎欢这才握住她发凉的小手，“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实际情况黎浅肯定是不愿意如实说的。
只是小声说了句，“来月经了……”
黎欢一怔，虽然知道她从小到大来月经都会折腾一通，没想到这次竟然直接折腾进了医院。
“怎么会这么严重？医生检查怎么说？”
黎浅眸光有些闪烁，“没事，就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黎欢双眉蹙的很紧，似是有些忧心。
“你这个毛病怎么就看不好呢？”
黎浅有些心虚和愧疚，“这次就是意外，我以前没这么严重的。”
“这次怎么会这么严重？”
“我……”
黎欢怎么可能会不了解自己的妹妹，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有所隐瞒。
“你可千万不要瞒着我，不然我现在就去问医生。”
黎浅这才靠近她，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黎欢的确是愣住了，一时间竟是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
黎浅低着头扣着自己的手指不敢抬头。
她月经一向不准，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天回来，根本就没法提前防范。
黎欢也是知道她身体情况的，憋了半天也只是憋出一句。
“一响贪欢，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黎浅连连点头，完全不敢反驳，虽然她昨晚完全都是被动的。
黎欢转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压低声音道。
“听然然说她找人跟踪顾庭琛的事情败露了？他没怀疑你吧？”
黎浅不敢表现出其他异样，而是点了点头。
“没有，他认为是然然自作主张，没有怀疑到我身上。”
黎欢叹了口气，“我现在也不知道让你跟在他身边趁机拿到证据到底对还是不对了。”
黎浅慢慢低下头没有说话。
“他陪了你一天？”
“嗯？”
黎欢转头看向了沙发和茶几，上面全是各种文件。
就这么坦然的留在病房，还真是一点都不防备她们姐妹俩。
黎欢当然不会做什么，毕竟她们现在还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的道理太简单了。
黎浅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看去，果然看见了沙发和茶几上的文件。
黎欢又转过头重新看她，“浅浅，我觉得他好像真的在改变。”
黎浅没说话，看着那些文件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黎浅才轻声道：“二姐，连你都看出来了，我怎么会感觉不到？”
黎欢眸光微动，“那你现在怎么想，还是坚持要离婚的念头么？”
黎浅难得的有些茫然了，目光有些涣散。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感觉她离我很近，可有时候又很远，他还会用你们威胁我，我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突然的改变会不会是心血来潮，我怕我真的动摇之后他又变回之前那样，二姐，我怕……”
黎欢静静的听着她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二姐都明白，时间很多，你可以慢慢想，没人会逼你什么。”
“嗯……”
病房外，顾庭琛倚靠在墙壁，下颚轻抬，目光平静又莫测。
显然是把姐妹两人的对话全都听进了耳里。
最后黎欢和她说了一句话。
“如果没有准确答案，那就还是交给时间。”
交给时间，可是三年了，难道还不够么？
黎欢从病房出来看到站在走廊尽头抽烟的顾庭琛，思索几秒后还是走了过去。
顾庭琛见到她过来就绅士的将烟掐了。
黎欢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我还是之前那个问题。”
顾庭琛知道她指什么，他看着窗外的路灯沉声道。
“目前为止我挺喜欢她，但够不到爱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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