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白久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眉心紧蹙。
宁言叹了口气，伸手捧着他的脸，用指腹去抚平他的眉，说：“哥，换个人吧，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为了爱谁而面目全非成你这样的。”
“当年你孤身涉险去南非洲救过我。”
“对，但那是因为我有把握，没把握说实话我不会去的。”
“你想过要跟我过一辈子吗？”
“想过吧。”
“那就够了。”喻承白握住脸颊两侧的手，看着他茫然的表情，很轻地垂了下眼睛，问他：“阿言，你这段时间拒绝我，逃离我，想要跟我划清界线，是担心我从你身上得不到对等的爱，会失望吗？”
宁言想了下，皱眉，“可能是，也有点为你感到不值，有种你费尽心思爱了一个棒槌的感觉，我以前还总觉得自己是那个棒槌。”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可是你刚刚还问我愿不愿意为你去死。”宁言立即道。
“欲望是无穷的，但底线这种东西，也是可以更改的。你爱我八分，我就要十分，你爱我六分，那我只敢渴求八分，你说你只给得起三分，那我的期望就降低到五分。”
喻承白伸手抱住他，将他搂进怀里。
一只手托着宁言的后脑勺，偏头，吻了吻他的发，低声道：“给的少没关系，我只求给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乱不了他的心，能让他在床上乱情，也是好的。
就算贪图美色，觊觎身体，喻承白现在也只庆幸自己生了副好皮囊。
分开后，宁言轻手轻脚回了房间休息。
先洗漱，再上床睡觉，睡前躺在床上把喻承白的话都认真思考了一遍，忽然有些辗转反侧起来。
想去把喻黎摇醒，让他来给自己好好分析下他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一把掀开被子，正准备爬起来——
窗户被人从外面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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