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凌先生说的是。私人赌约，苏某确实不便干涉。”
他侧开一步，对着杨千万道。
“杨贤侄，你和凌先生的私人约定，请自行解决。不过，苏恩是吃饭的地方，不是解决私人恩怨的擂台。请吧。”
“请吧”两个字，语气平淡，意味却极重。这是直接下逐客令了！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苏天豪的态度，等于彻底断绝了他最后一丝依靠和耍赖的可能！
“好……好！凌凡！苏天豪！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杨千万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神怨毒地扫过凌凡和苏天豪，最后狠狠剜了一眼满脸担忧的苏灵儿。
凌凡还以为杨千万要去哪里搬救兵。
没想到杨千万一转身体，脚像带着风一般，狼狈又笨拙地离开了餐厅，不敢停留片刻。
要多不体面就有多不体面。
哎呦喂。
杨千万竟然选择当逃兵了。
不过变相说明，他也觉得自己理亏，还要点脸面。
苏天豪又安抚了在场的食客一番，承诺加强管理，并当场宣布给所有今晚在场的客人额外赠送一张八折优惠券，这才算勉强平息了众怒。
餐厅终于恢复了平静。
一场闹剧，随着杨千万的狼狈离场，终于落下了帷幕。
苏灵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看着身边神色如常的凌凡，眼神复杂，有崇拜，有感动，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担忧。
“凌凡……”她轻轻拉了拉凌凡的袖子，声音带着后怕。
“杨千万那个人……睚眦必报的。他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丢了这么大的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凭我对他的了解，我怕他会报复你。”
凌凡转过头，看着苏灵儿担忧的小脸，笑了笑。
“报复？”凌凡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有点无所谓，“让他来好了。”
他顿了顿。
“灵儿，你记住。”凌凡的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
“今天只是开始。杨千万这种人，他的眼界，也就困在燕城这一亩三分地了。他以为搬出杨家就能吓住人，以为靠着家里的钱势就能横行霸道。”
他收回目光，看向苏灵儿，眼神清澈而锐利：
“但是，我不会停在这里。我会往上爬，爬得更高，走得更远。燕城，不会是终点。杨千万……”
凌凡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他要是想报复，那就尽管放马过来。不过，等他下次再想追上我的时候，恐怕会发现……”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已经站在了他踮起脚尖也望不到的地方。他连我的背影，都追不上了。”
这番话，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激情澎湃，只是用最朴实的语言。
他凌凡，注定会以一介凡人身躯，登顶凌云之巅！
“凌凡……”苏灵儿喃喃地叫了一声，脸颊微微泛红，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彩。她忽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凌凡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触感温软而短暂，像一片羽毛拂过。
“我……我相信你！”苏灵儿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却无比坚定，“你认真的样子……最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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