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来到面前，唐柏目光望去。
看不出具体面容。
但给他的感觉就两个字，普通。
感觉在看凡人一样。
但因为此地和先前变化的缘故，唐柏自然不会将对方当做凡人。
“这难道就是返璞归真吗？”
心中闪过这个想法，唐柏恭敬一礼。
“见过前辈。”他主动出声问好，保持着后辈面对前辈的态度。
话刚说出口，唐柏就感到一道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功法自动运转，努力与这道目光所传来的力量做抵抗。
但这抗衡只维持了一瞬，男人将目光收回。
“要债的？”
男人冷冰冰的话语落入唐柏耳中，让他不由为之一愣。
四周冰冷的感觉越发旺盛，浑身都散发出面对危险时的警觉。
什么意思？唐柏对男子的话感到茫然，还没回过神，就见四周幽寂黑洞内传出某种波动。
“前辈这是何意？我是道衍门的客卿，不是什么要债的！”
见男子态度越发不好，唐柏紧忙解释。
周围涌动的气息完全不是他能抵抗的。
闻言，黑洞涌动的气息停顿了一下。
男子目光落到唐柏身上，看了几眼。
感受气息微弱下去，唐柏松了口气。
但下一刻，消散的气息宛若猛虎出笼一般猛的弥漫开来。
随着一声冷冰冰的喝问，唐柏整个人呆在原地。
“会炼剑法，还说你不是来要债的！？”
话落，唐柏的身子仿佛被黑暗笼罩，全身感官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掉入河中是种什么感觉？
唐柏之前不知道。
但现在要让唐柏来回答的话，可能就能答上来了。
窒息冰冷的感觉蔓延全身，无边无际的黑暗占据眼底，空洞无神的表情和感知。
这些感受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唐柏自己的处境。
意识也好似在空旷幽寂的荒野游荡，如同孤魂野鬼一般漫无目的。
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了。
这时，腰间佩戴的令牌却是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仿佛刺破昏沉阴霾的利剑，将黑暗驱散，光明撒下。
变化发生，也落入了面前男子眼中。
见到这一幕，他眉头不由一皱，看向那令牌。
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自己宗门的客卿令牌。
沉思片刻，大手一挥。
黑暗像潮水退潮般退去，只是一会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咳咳咳。”
唐柏身子落下，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面色红润，气息杂乱。
心有余悸的看向眼前男子。
“你真是道衍门客卿？”他开口问道。
这次语气虽然还是冷漠，但比之前还是明显要好出许多。
废话，就算真的有人要催债那关我屁事？
唐柏心底吐槽了一句。
“我可没骗前辈。”老老实实开口，说着，还将令牌递给他。
男子没有接过，冷眼看着唐柏。
看的他浑身生寒。
“那你这炼剑法从何而来？别告诉我你是潜入天剑宗，从他们手中偷学到的。”
男子继续质问，语气中满是不相信。
唐柏闻言微怔。
天剑宗？怎么还有天剑宗的事情了？
而且，炼剑法跟收债有什么关系？
唐柏脑中飞快思索。
很快就得出一个不得了的结论。
难不成...
他目光闪了一下。
其实这段时间在道衍门待着，他也清楚道衍门是个什么性质的宗门了。
外界称之为魔门，但其实并不行魔门之门，非但没有胡乱杀人，还一再约束门内弟子对外滥杀无辜。
唯一魔一点的，恐怕就是宗门内的气氛了。
在这一点上和天剑宗大为不同，杀人这些事道衍门一般是不管的，
而他能活到现在，也是得益于这客卿令牌。
道衍门名声本就差，再不注重正面名声的话，那只会越来越歪。
最终走向一条不归路。
到那时，再想挽回形象就困难了。
联想到道衍门的风格，再加上眼前男人的话，唐柏很难不想到眼前这人和天剑宗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不提的关系。
比如...潜入天剑宗“学”道？结果被发现了等狗血事件。
结果怎么唐柏不清楚，但就催债两字，还是有很多值得联想的空间。
看见唐柏沉默下去，男子冷漠脸庞上微动。
唐柏身体又不受控制的漂浮起来。
但和之前不同，这次并没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四周环境也不见黑暗。
而随着男人的动作，下一刻，唐柏身上泛起莫名的光芒。
他认出这是炼剑法运转的气息。
自下山以来，这篇功法唐柏还没怎么用过。
一是平日遇到的敌人，要么实力远超自己，自己不敢贸然近身，二是敌人太捞，用不到近身就能将其做掉。
所以便让这功法蒙尘了。
其次还有一点，那就是现阶段自己没太好的方法修炼炼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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