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再度开口。
“比如阿兹特克帝国，有谁能说说它的情况吗？好，楚子航，你来回答。”
昂热注意到了这个一脸高冷的黑发少年。
“阿兹特克帝国是一个中美洲国家，是由印第安人创造的古老文明。他们崇拜战神维洛波切特利和羽蛇神魁札尔科亚特。最后，阿兹特克帝国被西班牙殖民者和他们带来的瘟疫所毁灭。”
楚子航显然看过不少课外读物。
“不错，回答得很好。”
昂热挥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说道。
“这就是公开记载的历史。但真实的历史中，阿兹特克帝国是一个由纯血龙族建立的帝国，他们崇拜的羽蛇神正是天空与风之王。”
“当殖民者将阿兹特克帝国的消息传回欧洲后，秘党很快察觉到背后的问题，并派遣屠龙者混进了殖民者的队伍。最后，在斩杀了神庙中隐藏的次代种后，屠龙者又用炼金药剂强化了瘟疫，最终灭亡了阿兹特克帝国。”
昂热的叙述清晰而冷静，但所有人都能从中听出无数的腥风血雨。
“同样古老的文明还有华国。路明非，如果让你猜，你觉得华国历史上的哪位名人最有可能是龙族呢？”
他饶有情趣地问道。
路明非起身，稍加思考后回道。
“秦始皇嬴政。”
其实并不难猜，因为秦始皇在历史上一直就有“祖龙”的称号。
“不错。秦始皇就是一位纯血龙族或者血统极高的混血种。因为他的陵墓守卫非常森严，所以暂时还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一种。”
昂热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
楚子航希望他永远只是遗憾，要是真挖了始皇陵开棺验尸，那卡塞尔学院就要迎接龙的传人的怒火了。
昂热又继续科普了很多诡异的历史。
比如蹂躏了几乎整个欧洲的匈奴王，“上帝之鞭”阿提拉是龙族。
比如汉武帝要求大宛国进贡的天马其实是一对纯度极高的混血龙马，可以作为开启龙族遗址的钥匙。
再比如圣乔治屠龙的传说是真的，他真的杀了一头纯血龙族，而龙血形成的十字形其实就是龙骨十字。
只不过，他自己也是一个超级混血种。
种种匪夷所思的历史又暗合逻辑，大概所有历史事件背后都有龙族或混血种的推波助澜。
楚子航听得神色一动，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那位帝皇干的事情。
他看向路明非，只见后者面色不渝，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
楚子航有些好笑，这位星际战士本来就不满意自己体内的异形血脉，没想到它们干的事居然还跟帝皇雷同。
帝皇龙族说成立！
个鬼啊！
他连忙在心里念诵着帝皇箴言，并且为自己亵渎的想法而忏悔。
帝皇是伟大的人类之主，他使用不同的身份是为了引导人类进步又不遏制人类的自主创造力。
和那些在人类背后搞小动作的龙族是不一样的，绝对不一样！
路明非注意到了楚子航的举动，满意地点点头。
他大概猜到了楚子航在想什么。
虽然很多审判官认为一念异端终生异端，但对于这个没有被帝皇之光照耀的世界，要求不能太高。
只要及时悔过，还是他的好兄弟。
“总之，龙族的历史和人类的历史互相纠缠，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永远把他们压制在阴影之下，并在某一天完全终结它们的历史。”
昂热以一句杀气腾腾的话作为课程的结尾。
虽然芬格尔的帖子引起了轰动，但接下来的三天，一个来应聘的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在卡塞尔搞唱诗班还是太奇怪了。
当然，路明非也不是太着急。
他的画像还没有画好，不能在帝皇的注视下举行净化仪式，就好比战斗修女没有喷火器一样。
不过第四天，在芬格尔百无聊赖的目光中，一个身影走进了诺顿馆。
“女的，还是个大美女。”
芬格尔立刻迎了上去。
“找谁啊，师妹。”
“我，我是来应聘的。”
来应聘的女学员被他吓了一跳。
“应聘好啊，来，我们去礼堂，那里有非常专业的器材。”
芬格尔热情地说道。
“路同学不在吗？”
女学员问道。
“路师弟啊，他忙着画画呢。”
芬格尔说道。
“那能帮我叫一下他吗？我和他是老乡。”
女学员说道。
老乡？
芬格尔的热情迅速消退，瘪了瘪嘴道。
“你等一下啊。”
然后就去画室找路明非去了。
他谨慎地先敲了门，等路明非说“进来”以后他才推门而入。
不是芬格尔胆子小，任何人看到两米五×三米的半成品巨画时都会格外小心。
尤其是当作者还是一位S级混血种的时候。
他毫不怀疑，如果有人胆敢让这副画出现了瑕疵，就算龙王路明非也会把它细细切作臊子。
“师弟，你画得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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