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并不好受，好像随时都可能有被折断的风险。
安蕣华也不敢抵抗，顺着她的摆弄，手却不敢松开她。
许昭拿了高台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又俯身吻了上去。
烈酒入喉。
如墨青丝垂落，彼此呼吸缠绕，在寂静昏暗的一方高台，看起来格外的暧昧和靡丽。
“昭昭，疼……”安蕣华得了空隙，才委屈巴巴的说了一声，纵然他年纪小腰又好，可让他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也是有点难受的。
许昭眸光沉沉的看着他。
“昭昭……宝贝……”
“是你妈和你说了什么？”许昭忽然开口，他送她回去之后就回家了，如果不是安母和他说了什么话，他也不至于大半夜的来这里借酒买醉，吓得排骨都去找她。
“昭昭，如果我妈不喜欢你，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许昭似笑非笑：“这要问你自己。”
如果在她和安母之间，他选择了安母，那她怎样都无所谓，也与他无关，如果他选择了她，那她用尽一切也不会放手。
【陛下，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攻略任务失败您会受到什么惩罚？】
这还真没有。
难道要她再发一条微博？
这也不是很难嘛。
【……】无fuck说。
“昭昭，我不知道。”安蕣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如果许昭只是喵喵的时候他可以说服自己选择安母放弃喵喵，可是现在的许昭是一个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要他怎么放手？
许昭对这个答案没有任何意外，作为一个从小被母亲一个人辛苦拉扯大的，他任何时候都不能舍弃他的母亲，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她所欣赏的孝道。
如果他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她而舍弃了生养他许多年的母亲，她才会觉得可怕，那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连生养之恩都舍弃的人，不是她能爱得起的。
但好在，他只是挣扎，两方都舍不得，并没有直接果断的做出选择。
“不知道没有关系，你总会想清楚的。”许昭退开了半步，她理解归理解，但还是要残忍的让安蕣华做出选择，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她可以和安母搞好关系，甚至讨好她也无所谓，但安蕣华必须有一个选择，安母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如果两个人最后依然水火不容，那他的选择就非常有必要了。
“昭昭……你不要逼我……”
许昭眉目浅淡，站在昏暗的灯光一隅，遥生触目惊心的凉薄。
她早就爱上了流月，甚至几世追随他的灵魂不停不息，但是不代表她心甘情愿的委曲求全，流月无论哪一世的灵魂也都要同样爱她，她才算是得以认同。
“别离开我……”安蕣华喝的酒有些多，后劲也很大，刚才没什么感觉，现在眼前飘忽迷离，他只能凭借内心最深处的感觉紧紧的抱着许昭，不让她离开。
许昭眸光忽明忽暗。
时间一时静谧。
终于，她抚上了他的背，回抱着他，轻声说了一句：“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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