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都穷，苏元宝叹了口气，“嗯，先回家吃顿饭，我让你妈给你们收拾收拾东西，下午在回去。听说县城在招师傅，你可以去试试，我记得你会砌砖，师傅一天有一块五到一块八。”
“嗯，爸，我晓得，我明天就去县里。”
在玉米地里的村民满脸好奇，“苏大叔，你家玉梅之前咋了，难道得病了？”
“还有刚才计生办的和你说什么？”
怀孕是好事，但不能告诉别人，怕某些人为了钱丧尽天良昧着良心去举、报。
玉米地里村民拿着镰刀或锄头在干农活，割猪草，大家身上穿着烂衫补丁的外套，地上堆有一堆堆猪草，还有烂掉发黄的白菜叶子也可以喂猪。
为了转移话题，苏元宝叹了口气，“不知道那个天杀的为了点钱昧着良心去举报孙巧怀孕，刚才她们向我问路。”
问路的计生办几人一脸气愤，后面的看着走前面微胖的女人愤怒道：
“队长，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果然不假，刚才那人居然给我们瞎指路明，人都没见到，在耽搁万一抓不到人咋办？”
“你说我们要不要回去找他给他个教训？”
队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反问道：“你怎么教训他？人家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家里也没孕妇，你用什么理由去找麻烦？”
“别墨迹了，赶紧走，我觉得他应该没骗我们，乡下不比城里，乡下老实人居多。”
歪打正着的他们还真到达目的地，映入眼前的是栋烂泥墙、破瓦茅草屋。
烂瓦房门口有俩女一男三个孩子在玩泥巴，女的6岁穿着补丁短袖扎着两个辫子，男孩年纪稍小些，4岁左右。
几个孩子身上的共同点除了穷还是穷，衣服破烂，露出来的胳膊又廋又小，浑身脏兮兮，几个孩子还流鼻涕。
骨瘦如柴还不爱卫生，几人眼里满是鄙夷，为了打探消息，队长给其中一妹子使了个眼色。
妹子20岁剪着短发，胖嘟嘟的脸上有点婴儿肥，身上穿着“的确良”布料，脚上穿双白色运鞋，一看就是城里姑娘标配。
墨迹半天从兜里摸出水果糖，一把有四五颗的样子。
她走上前眼里满是笑意，“小朋友，阿姨问你们个事，老实告诉我这糖就是你们的。”
小男孩吸着鼻涕，眼里好奇的看着这几个陌生人。
女孩眼里满是害怕，心里在想这几人会不会是人贩子？
一想到这害怕的大叫道：“奶奶，有坏人要给弟弟糖。”
“老师说，陌生人给东西，一定是想骗孩子去卖掉。”
众人：“………”
孩子惊慌失措的声音炸出一中年妇女，黑色的头发里夹杂着白发，身上穿着破衣烂衫脸上满是皱纹。
脚上的布鞋都露出大拇指，她拿着个赶面杖跑出来，中气十足的叫道：“人贩子在哪？光天化日之下没点王法，丧尽天良的东西。”
一跑出来就见来人是镇上计生办的工作人员，她尴尬的放下棍子。
队长走上前问道：“大娘，孙巧家你知道在哪不？我们去她家找她有事。”
“有人举、报她生三胎。”
孙巧娘还没回答把人引开，爱贪吃的小男孩马上开口，“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孙巧是我大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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